過去世修來的書卷氣

梁樹德：過去世修來的書卷氣

康文署的「油街實現」項目其中一環有一個叫「黑／HACK」的活動。這個活動有趣之處在於，參加者可單獨留在油街那個前皇家香港遊艇會會所留一個晚上。

在GOOGLE搜尋油街，不乏鬼怪故事。參加了這個叫「黑／HACK」的活動，是受搞手朋友之邀，說是想我去看看真有鬼怪否。油街，我其實認識不深，絕對不是街坊，只知道那個紅磚屋是在保險大廈隔離，附近食肆林立，街道鼠患嚴重，僅此而已。

晚上八時三十分到達紅磚屋門口，一個叫「雙全」的藝術家已經在裡面等著。實在過意不去，比約定時間晚了三十分鐘。「雙全」這個人有趣，鋪見之，身上泛着絲絲文光。現今社會，上學的人多，讀書的人少，聞先聖之道的人稀，有此種古代讀書人文光的人，實是可貴。

紀曉嵐的《閱微草堂筆記》中就有一則故事，講一個老學究夜遇亡友，亡友當上了鬼差要去勾魂了，兩人經過一間破屋，鬼就指着說『此文士廬也。』又說『人在睡覺時，讀過的書字字皆會化為光芒，大文豪的光可以上沖夜空和星月爭輝…算是不錯了。凡人見不到，但鬼神就可看到。這位讀書人的光就有七、八呎之高』。

《閱微草堂筆記》這則論述的，就是讀書人的文光了。類近故事，有《三國誌．呂蒙傳》中所載，呂蒙聽勸於孫權而發奮讀書，連一向輕視呂蒙的魯肅都讚譽『非复吴下阿蒙』。由此可證，讀書人自有讀書人的文氣、文光。

這個叫「雙全」的，眉宇中所見文光，非因今世讀書多而積來，而應是過去世流轉而來。這個說法是，筆者見過的教授學者也不少，亦鮮見此種文光。此光定是讀聖賢書而得來，今代讀聖賢書者少，而且，見「雙全」似對文言不十分嫺熟，所以必是過去世流轉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