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樹德:周易大義盡藏《乾》《坤》二卦中
周易的大義,幾乎已經盡藏於《乾》《坤》二卦當中。
《乾》‧『元亨利貞』。元,大也、始也。亨,通也。利,和也。貞,正也。
元始,所以物受其氣,為萬物之先。亨通,所以氣感交集,情義茲長。利和,所以損益而無衝突。貞正,所以萬物有成。這不就是春夏秋冬四季的德性。正所謂『天之德莫大於四時』,既有四時便知有四方,寒暑游走,往來循環。這就是周易之名的由來,所以周易以《乾》為第一卦,意為周集四時,流轉不弍。
《繫辭》謂『易則易知,簡則易從』、《易緯‧乾鑿度》又言『易一名而含三義,所謂易也,變易也,不易也。」後世多依此說而以為「易」有三義,分別為:「變易」-萬物無時不變的特性、「簡易」-萬物生成變化的統一至簡的法則、「不易」-從陰陽變化而產生的貴賤之位,或說是那個恆久不易的變易法則。
不過,《乾鑿度》言『易者,其德也。變易者,其氣也。不易者,其位也。』情況就如《乾》卦一般,乾所代表的是天,但不以天為名而以乾為名,是因為乾盡藏乾健的德性,其意義不止於天,而在於其生生不息的大仁之德。所以《乾鑿度》謂『易者,其德也』並不直接說成「變易」。
至於「簡易」或更準確地說「易簡」,則應是《坤》之德性。《繫辭》『坤以簡能』、『夫坤隤然示人簡矣。易則易知;簡則易從。』已經清楚表明。又說『易簡之善配至德』,此處的「易簡」應讀作「易」、「簡」,即是「天、地」「乾、坤」的二種德性;「至德」就是天地合配,故萬物茲生的「生、成之德」。
如此三易之義,與市面論易著作有別,但古來注易多如牛毛,未敢妄自以為獨發,若諸賢認為不妥,還望指正。
周易所以先論天道四時,因為著重天人之相感,順者壽,逆者夭。
話說,今年立秋在新曆八月八日,即八月八日前仍為季夏。《呂氏春秋‧六月紀》『是月也,樹木方盛,乃命虞人入山行木,無或斬伐…不可以起兵動眾。無舉大事…無發令而干時,以妨神農之事…舉大事則有天殃…行秋令,則丘隰水潦,禾稼不熟,乃多女災。』
觀乎「一男子」在這個季夏做了甚麼好事?一、無故辭退兩位局長而犯自家人眾怒,是為動眾。二、8月7日斬殺般咸道四古樹,是犯了『無或斬伐』。「一男子」所犯,皆是季夏之月行秋天肅殺之令。然後港人要承受的天殃、女災,就是生子不育,或是飄風暴雨,或是禾稼不熟。所以今、明兩年,如有女人不孕或孕而不出、瓜果不成、捕魚無獲,甚至是一切水土之傷,例如鉛水、地陷等等的受害者,都可以找「一男子」算帳。